写: 放大 (三)
观看 《放大》 后撰写的短篇小说之结尾篇
“这就是你经常做的梦?”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,悠闲的转了一圈,等他转回来的时候,那具有侵略性的鼻梁和雄鹰一样的眼睛又出现在我的面前。“也就是说,最近你反复做同样的两个有关的梦,第一个是一个偷窥狂每天偷窥你,他精神狂乱、时间感受出了差错,在梦里把你杀掉后又自杀,死了都忘不了变成鬼魂再偷窥你;第二个梦是另外一个人也是偷窥狂,住第一个人楼上,看到第一个人把你杀掉的全过程,他惶惶不可终日,最后还是被第一个人杀掉的梦?”
他发表完这通长篇大论后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尽管他知道那是个梦,复杂的逻辑不免让他陷入沉思中,他点燃了一根烟,闷头抽了一会儿,缓缓说道“小姐,你不介意我把这个梦写成书面格式分析一下吧?”
“好的,没问题,虽然我不是很懂精神分析,但希望你能尽快找到让我正常睡眠的办法。”
我在他办公室坐了一会,便回去了,晚上,我的梦里面出现了一朵蓝色的花,不知道象征着什么。
这个精神案例真的非常有趣,好久没有这种让人感到兴奋的患者了。整天无非就那么几种:上班族压力太大,对重复的生活没有目标;感情问题,又分那么几种:出轨伤害、家庭暴力、关系冷处理;还有怪癖,什么偏执狂、强迫症、洁癖、喜欢收集旧轮胎然后炸爆、动物伤害。
要我说,能活下去就不错了,哪来那么多臭毛病。首先要记住的,你紧紧是个动物,不过比较高级而已。本能只有性、杀戮、生存。
我喝了两杯,感觉情绪有些放大。拉开了百叶窗,看看这座城市。昏黄的灯火像是都市的淡妆,不同的人看到了不同的印象。对于情圣,这种颜色是暧昧;对于穷鬼,这种颜色是凄惨;对于我,昏黄灯光下的车辆川流熙攘,流动的是欲望之光,罪恶,深深的扼住了这片土地。
我看了看表,十一点半,时间差不多了,打开抽屉,带上我那副手套,拎上我的公事包,穿上那件黑色的风衣,看起来像是个深夜下班的上班族,我对自己的形象很满意,我出门了。
我在楼下的广场抽了根烟,决定今天去第54街,肮脏下流的街道从道路上就能看出来。各种丢弃的食物在午夜的滋润下腐烂蔓延。粉红色的霓虹灯,让人作呕的女性穿着露趾的凉鞋,露出内裤的短裙。看着她白色妆容上鲜红的嘴唇,我来了兴趣。
“800,过夜怎么样”我慢慢的欣赏着她那丰满的身材。
她妩媚的看我一眼,同意了。
我说我家就在附近,咱们走回去吧。
她似乎没有多想,因为我穿的实在是像个金融部门习惯吆喝别人的经理,偶尔来寻找刺激的那种的正派人。 不,今天晚上不能那么玩,老那样太没意思了,我觉得还是叫辆出租回去,我打辆车,回到我的办公室。在路上她给我口交,我理都没理她,继续欣赏这座城市,这文明之渊。
我掏出钥匙,打开了办公室的门,她那劣质的香水味儿真令人难以忍受。我没说什么,继续走到我那狭小而又“广阔”的储藏室,打开了门,笑眯眯的对她说“进来吧”
等她进去,她才意识到这是什么,我看着她那害怕到扭曲的表情,没给她叫的机会,一个手刀击中她的后脑勺,她晕了过去。
从生理构造上讲,女人没什么不同。无非是各种器官的排列组合与生长度不同,然后制订一个美的标准加以判断。这与我没什么关系,我只关心她们的反应。
我把那个椅子搬了出来,把那头人扶上椅子,把扎带系好,都市人真的是越来越重了,我记得5年前把人困在椅子上没那么费劲。
我找出来三脚架和摄像机 ,调节了一下,差不多了。
射钉枪、电锯、锤子、弓锯、手术刀、剪刀、螺丝刀、圆锯,应有尽有,我有条不紊的一样又一样把工具摆放在操作台上。我这里没有枪,玩枪的都是一群蠢货,撞针随便撞一下底火搞不好游戏者就没了。我要慢慢的吃掉他们,一点一点的吞噬他们的灵魂。什么德州电锯杀人狂、电锯惊魂、射钉枪大屠杀一点都不好看,当你自己动手才知道这跟电影完全不一样,当你的工具把“他们”那种痛苦的抽搐和扭曲的感觉传递到你的手上,你会发现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快意。至于魔鬼牙医?那套复杂的设备早被我扔了,真的是太麻烦了,这本应该是一件简单而又愉悦的事情。
赌博是一种富有冒险精神的娱乐活动,随着这座城市大多数人对梦想妄想幻想的破灭,赌博业也日渐衰落。我觉得赌博这种东西至少再某种东西上跟我是共通的:那就是富有冒险精神。我拿出一管钢笔,一张圆纸板。
我昨天重新看了一遍《猎鹿人》,转盘是极有趣的,基本上,无人生还,沃肯那傻子在别的电影里还是逃脱不了老兵的命运,不厌其烦的在“金表的故事”里面给小布鲁斯讲一遍肛门塞金表的越南故事。我在白纸正面画了十二个数字的符号,背面画上了十二种工具。别跟我提十二宫杀手,他顶多算个蹩脚的屠夫,而我?我是一个天生的艺术家,而且没准他早就被我杀了。我把这张圆板钉在了墙上。 真是工作辛苦啊看来,我浇了两盆凉水才醒,跟其他人一样,她似乎有些茫然。我狠狠的抽了她一个嘴巴。
”看着我。“我装着凶狠的样子吼道。
她先是愤怒,后来是环顾四周,最后眼神变得呆滞起来她,似乎被吓坏了,我满意至极。
”喜欢赌博吗,小时候玩的大赢家?“我问她
她点点头。我不喜欢这种不回答的态度,我又给她一个嘴巴。
“给我一个数字!”我在她耳边大声的喊。
“1!”她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,索性豁出去了,如果是我是她,我也这么干,可是如果她知道接下来她要面对的,估计还不如保存体力算了。
“这就是你想了半天给出的答案?”
我很失望的走到了转盘面前,看了看一背面对应的工具。
后面是一套——拔罐器。
好险,差点抽中吊扇,前几天做了套机械升降装置,我迫不及待用吊扇做了个实验,效果不是那么理想,血、浆液、脏渣喷的到处都是,吊扇的马达尽管换了还是一次就报废,钢扇叶上面全是恶心人的肠汁。
这下有意思了,拔罐器,透明的,我转动了一下我那复杂的大脑。我像孩子打开礼物盒一样打开了包装箱,拿出了一套罐子。
有想法了,得感谢我的机械原理老师,我把罐子夹在车床上,找了一副合适的刀头,大致计算了一下,打磨了起来,连续打磨了将近十副后,我觉得差不多了。
我用指尖轻轻的摸了摸罐子里面那个尖儿,出血了,看来很好用。
我用剪刀把她衣服全剪碎了,她的肉体很完美,但还不够完美。我找准了血管,先把钻头扎进去,左手按的很紧,然后转动拔罐器上的把手反向转动,我看到红色溢满罐子了,看来还很好用。
在她的尖叫声中我完成了我的工作。摄像机一直在记录这一切。
多多少少有点血溢出,我不是很高兴。我揉了揉手,站在镜头面前,对着她说“现在我会打你一会儿,你得祈祷这些罐子装的足够结实“
我戴上了手套,对准她的脸狠狠的揍着,接着踢她的大腿。不一会她全身上下都红了,可我没有停下,我感觉我血管中部分的血液在跳动又聚合。
”啪“的一声,一管罐子飞了起来,跟着莎莎的声音,一股血溅射至空气中。是手腕附近的动脉,我在她手腕上方附近做了些止血处理,然后我继续揍她,她这会已经不吭声了,估计快没知觉了。
我太兴奋以致于有点累,我把所有拔罐器的气阀拔了下来,然后看到7、8个暗红色的创口上粉色的肉,“1、2、3”我数了下,血继续喷溅起来,但是由于出血点太多,喷了没几秒就停了。
游戏结束,我收拾收拾东西,然后取出条水管冲洗了一下,把尸体扔进了2号冰柜。
今晚做梦的时候,里面又多了一朵蓝色的美丽小花,第34朵。